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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麻省理工校董:MIT人都有这两点共性

时间:2018-11-09 11:18:59 来源:

看点:

麻省理工学院(MIT)今年砸下10亿美元,成立了以人工智能为主要特征的苏世民计算学院。作为顶尖名校,MIT一直为全球输送科技人才。那么他们又有怎样的共性呢?外滩君与麻省理工学院校董John Chisholm聊了聊,MIT对人才需求和培养目标上的传统和变革。他给中国学生提了什么建议?他的求学史又能看到什么?一起来看看吧。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作为Top名校,历来是外滩君重点关注对象。我们采访过MIT的教授、校友及各路MIT牛爸牛妈。今天的采访对象有点特别,是MIT校董,意思就是参与学校建设投资的人。

他叫约翰 · 奇泽姆(John Chisholm)。一般我们会认为校董更多是个投资者,不会太懂教育。

John Chisholm

不过John有着太多角色,让我们从他的观点和经历中都能得到一些启发。拥有麻省理工学院电子工程和计算机学士学位,哈佛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曾担任麻省理工学院全球校友总会主席。

现在,他的身份则是MIT与圣塔菲研究院(Santa Fe Institude)的校董,并担任由自己的名字命名的风投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在此之前,他还曾先后创立两家网络公司,并分别卖给了Google与Confirmit。

很漂亮的履历,而John却说自己是当年学校里第一个考入MIT的人,也是家里第一个拿到大学文凭的孩子,颇有一番中国式“鲤鱼跳龙门”的味道。

这样的人,与母校四十多年的交情,对MIT“手脑并用”校训的理解实在太到位。所以能够与来到上海的John当面聊聊,更能让我们清晰看到,MIT对人才需求和培养目标上有着怎样的传统和变革。John能给到我们什么建议?他的求学史我们又能看到什么?

MIT校徽

麻省理工学院想要怎样的人才?

先来聊聊MIT近期比较大的一个动作。

10月15日,麻省理工学院新闻办公室(MIT News Office)宣布,将砸下10亿美元,成立一个以人工智能为主要特征的新学院——苏世民计算学院(MIT Stephen A. Schwarzman College of Computing)。这是美国学术机构在计算和人工智能领域最大投资。

值得注意的是,MIT自1861年成立迄今,只有以下5个被称为“School”的学院:

1、 建筑与规划学院(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Planning)

2、 工学部(School of Engineering)

3、 人文,艺术和社会科学学院(School of Humanities,Arts and Social Sciences)

4、 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MIT Sloan School ofManagement )

5、 理学院(School of Science)

而这所新学院叫做college而非school,John告诉我,因为它将不仅仅是一所school。在英文语境中,college意味着该学院设计将以交叉教育和研究为主要任务,它将为其它相对独立的五个School学院提供人工智能协作教育。

具体工作将包括:

借助其他学科的智慧,促进计算领域特别是人工智能的突破;

为MIT各个学科领域的研究人员提供来自人工智能工具的支持;

最具特色的是,通过为几乎每个学科领域增加新的综合课程和学位项目,计算学院将使MIT的学生成为人工智能时代的“双语者”,既能在所在学科如鱼得水,又能熟练掌握现代计算和人工智能技术,并能将其用于所在领域。

我们可以从以上信息中解构出,计算和跨领域学习成为其中的两个关键。毕业于MIT电子工程与计算机科学的John,自然懂得这两点重要性。

“我们越来越意识到计算和人工智对每个领域产生的巨大影响,连人文领域,我们都开始用大数据技术来做推论了。”

而另一个要点跨领域学习,则是John在自己多年的创业经历中更为深切的体会,尤其是在互联网这样日新月异的行业中。

计算机不再仅仅是专家的领域。它无处不在,几乎每个人都需要理解和掌握它。在这种背景下,由于种种原因,社会对技术感到不安。在麻省理工学院,这是一个我们必须非常认真对待的信号,”MIT校长莱夫在给全校的邮件中也强调了这一点。

的确,如今不会使用计算机时代的数据技术,简直和二十年前不识字一样,在学习和研究的路上举步维艰。而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更让MIT意识到,即使是其他看似与计算机相距甚远的专业的学生,也有必要强化他们使用这些工具的能力和思维。

在美国高校,school的院系设置意味着充分的办学自主权。这是好事,但某种程度上也是坏事,容易陷入同行小圈子,不愿参与跨学科、交叉学科研究。这样就直接导致了那些会走向各个行业顶端的人才们视野的窄化和局限,而MIT显然希望培养那些懂得交互逻辑的广博的领导者。

所以,数学和科学上出类拔萃的学生,MIT会比较青睐。不过更有意思的是,Jonh特别指出了一点,学生的运动能力。

“麻省理工学院现在拥有更多的申请者,所以竞争会很激烈。因此,仅仅在数学和科学上出类拔萃是不够的,但必须具备全面发展的才能。比如,体育。”

这我们并不陌生,在西方的精英教育中,体育占据着相当重的分量,甚至可以说是核心的内容。许多美国家长认为,体育活动实际上锻炼的是孩子的人格和品质,以及在团队活动中的合作能力、领导能力,同时也为孩子创造了面对挫折和领会失败的机会。

John补充说,“一个领域的成就往往会影响到你在其他领域的行为。”John非常看重体育活动这种能够迸发激情,成功与失败都更直接的场景,“如果能够在体育运动中取得成就,我相信这些人更有可能在其他领域取得成功。

最重要的建议:热情与毅力

2015-2016,John担任麻省理工学院校友总会主席期间,他参观了MIT校友们最大的25家俱乐部,遇见了成千上万的MIT人。

当我问起,MIT人有什么共性?

John告诉我,MIT人两个大的共通点:有涵养和有想法;是积极的,是行动派。

根据MIT的调查报告,由校友们创办的企业已创造了数百万的工作岗位,以及逾万亿美元的年产值,其中,80%以上的企业营运时间超过五年。

“手脑并用”(拉丁语:Mens Et Manus)这一校训被永远铭刻在校徽上,让MIT始终将目标锁定在以技术解决现实世界的问题上,大力支持师生们创业,鼓励他们用知识去改变世界。

正因此,拥有丰富创业经历的John对于MIT这句校训的理解也许深远得多。在John的新书《创业:放飞你的梦想》里,他提出了一些建议,对那些想进入MIT的学子们和想开始一段创业的年轻人们,都具有参考意义。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建议,则是热情与坚持。

John说,热情是一种态度,而体验是一种行为。在我们生活中的很多地方,态度和行为会相互强化,形成一个积极的反馈循环。

“如果我坚持做一件事,直到我能做得更好,我就会爱上它。这就叫做‘坚持激发热爱’。相反,如果我已经对这个领域充满了热情,那么我在这个领域上投入的时间就像几分钟一样。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坚持,不是吗?这就是‘热情驱动毅力’。”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发掘能够激发热爱或坚持的领域?对此,John分享了一套STAARRS分析法,分别是:

l 技能(Skills)

l 技术(Technology)

l 资产(Assets)

l 成就(Accomplishment)

l 人脉(Relationship)

l 声望(Reputation)

l 潜能(Inner Strength)

这套分析法怎么用呢?John简单点到:打开Excel表,分别以这七个词打头,列出七列,在每个分类中写出尽可能多的词语,即使他们似乎与你的目标无关。

John告诉我,这样做了之后,有两个非常大的用处。 第一,评估自己与每个领域或不同目标之间的最佳契合度。第二,看看差距在哪里,还需要在哪些部分做得更多以满足达成目标成就的需求。

这是一个很好的练习,因为会帮助我们看到潜在的资源。

这也是他最想给中国学生的建议,考虑一下什么能让你全身心投入其中,然后在这个领域中,无论它是什么,用你所有的精力,热情和毅力,深入再深入。

打破阶层接受精英教育绝非不可能

“事实上,我是我们家里第一个获得大学文凭的男性。”

当外滩君问起John,当年他是如何考入MIT的,这句简短的开场白是不是很熟悉?这跟我们国内苦读寒窗十八年考入重点大学的感觉一模一样。

“四十年前想进MIT,做个像我这样的书虫就够了,但现在,若你想进入MIT,你必须更全面。”John笑言。这个在佛罗里达州一个偏远小镇长大的孩子考入了MIT,他相信,打破阶层接受精英教育的梦想绝非不可能。

五岁的时候,John跟随父母从波士顿来到了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小镇。和很多男孩子一样,他热衷于拆开钟表试着弄清楚齿轮和弹簧是如何一起工作的,可明显的,他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同,热爱数学与科学的John从小便萌生了去麻省理工学院的想法,而他生长的那个小镇,大多数人甚至没有听说过这间学校。

更糟糕的是,当John说出自己想申请MIT的想法后,他身边的人几乎都在打击嘲笑他。

读高中时,John跟自己辅导员说想考MIT,辅导员来了句,“如果你想申请,那就申请吧,但我不觉得你能成功。”

不怪老师讲话无情,John告诉我,因为在他就读的那所高中,没有一个人进入过MIT,考进名校的人全部加起来也寥寥无几,大多数学生都去了当地的专科学校,就连自己的父亲也认为,John也会成为这大多数中的一员。

唯一的正面力量来自母亲。这位曾在MIT图书馆供职的母亲鼓励儿子不要因为别人的声音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并且,她表示出充分的信心相信儿子可以做到。

“我希望,读到这篇文章的妈妈们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影响力,或者说,对她们的孩子能够产生的影响力。”John动情地说到,“因为如果没有我妈妈,我也许做不到。”

而当John后来终于进入麻省理工学院的时候,难题才真正开始。他发现,自己是少数几个从来没有过计算器的人之一。“你能想象吗?我就读的高中甚至不提供计算器。所以我必须从计算开始学习。”John有些无奈地笑着。

回顾那些过往,John说,一开始的确很难,他没办法具体地说出在MIT地图书馆他究竟花掉了多少个小时,或者,他又比同学多做了多少道题目才能赶上那些优秀同侪们的水准。但这份精神力量的震动,亲身经历过的人们都能产生共鸣。

“但我坚持下来了,我挺过来了,所以你也可以挺过去,即使你从来没有过计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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